回到公主府,我依旧心事重重。
裴轻玄受了伤去偏殿休养。
侍女端来坐胎药:「公主您今早走的急,忘了喝药。」
我看着这碗苦涩的汤药:「倒了,以后也不喝了。」
或许,现在并不是怀孕的好时机。
我独自去了亲卫们住的院子。
正准备就寝的亲卫们见我来了,纷纷向我行礼。
「你们把衣服脱了。」我命令道。
这些北梁男儿面色绯红:「公……公主,臣等每个人都要脱吗?」
「嗯。」
他们突然跪下:「臣等莽撞,若是一起怕伤了公主玉体,还请公主择一人侍寝。」
我目瞪口呆:「谁说本公主要让你们侍寝?」
「是……平南王。」
七皇兄他还真是……言出必行。
我告诉他们我只是关心他们身体状况。
他们这才脱了上衣。
他们的身体,肌肉也结实。
他们的手,也是布满茧子。
但裴轻玄的身体比他们更结实,茧也更重。
「你们习武多久了?」
「臣等五岁开始习武,至今已有十七年。」
竟然,要十七年才能练成这样。
裴轻玄骗了我。
他一直在练武,却从未让我发觉。
可他昨晚又发了那样的毒誓。
我心乱如麻。
如果他真的是细作,为什么要潜伏在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身边。
我让亲卫暗中盯着裴轻玄,任何行踪都要立刻告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