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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娆,你愿意么?

春日妖娆,垂柳妩媚,窗缝透来的风,撩起头发。

赵珩低眸看着她,目光里像带了钩子。

她很是娇羞,面颊烧红,宛如可口的荔枝,秀色可餐。

可她没有主动。

他想起,上辈子的这时候,他宠她爱她,她亦是心里有他。

可两人有到过这等地步么?

在御书房里荒唐。

她才十六,是少女,有的尚未被采摘,有的却已被饱尝。

她便是。

可御书房,到底羞耻。

她不情愿的吧。

她既然不情愿,哪怕再难再苦,他也得忍着。

她是他心爱的妻。

他不能欺她。

赵珩强忍着把她往外推,打算自己去暖阁里纾解欲望。

边想着她。

苏娆感觉到推力,从沉浸地羞耻中惊醒,她愕然看向赵珩,眼底带着委屈。

他不愿。

他为什么不愿?

苏娆低眸,转念一想,是了,这时的他才二十,没有四十岁的成熟老练。

于此事,于这里。

他害羞的吧。

他既害羞,她也不能强求。

虽然同一片地方,两人颠鸾倒凤,恩爱过无数次。

可那毕竟不是现在的他。

苏娆虽然想,也得忍着。

她失落地起身离开,从他怀里剥落,他忽地伸手拉住了她,那瞳孔里难捱的欲色让他神情显得可怜。

“阿娆。”他唤,嗓音沙哑压抑,“我只问一句,你不要多想。”

“你愿意么?”

……

两具年轻的躯体所产生的热力,果然不是盖的。苏娆香汗淋漓,浑身无力地趴在他身上,久久失神。

“阿娆……阿娆……”他一遍遍的唤,眼眶已然泛红。

他苦命的阿娆,她被折磨得失神时,他灵魂都要被碾碎,化为齑粉。

阿娆,阿娆……再度拥抱她,合为一体,亲密无间,他方知何为失而复得,何为人生至幸。

这是他的阿娆。

他最爱的阿娆。

苏娆不知他心中如此风起云涌,她沉浸在重新拥有他的幸福里,恨不能溺死在这份温柔。

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着,直至落日西沉,身上香汗已凉,他帮她穿好衣物,将畏折的领口压了又压,还是能看出痕迹,便吩咐道:“去库房里取那件仙鹤留仙裙来。”

他的库房,里面备了许多衣服,都是合她身形的。

又安排宫女来梳洗,苏娆发髻重新一丝不苟地梳起,端庄华美,面容是他惯爱的娇俏动人。

他一边批阅奏折,一边听她说。

“臣妾想请陛下调查臣妾宫里的一名宫女,名唤白术,是个洒扫婢子。”

赵珩手中笔一顿,漆黑的眸子望向她。

他一身金贵黄袍,龙身逶迤蟠伏胸口,六碗菱花窗的晚霞照耀下,龙目与鳞片熠熠生辉。

也衬得他眸子闪过一道沉敛的异色。

他问:“为何想要查她?”

苏娆依靠在皇帝臂膀,撒娇。

自然不能将重生的事说出,但她也懒得编借口,只道:“臣妾就是觉得她不对劲嘛,臣妾升为贵妃,后宫风声鹤唳的,指不定有谁在底下做手脚,妾身担忧死了。”

赵珩没再提笔,定定看她一会儿,“好,朕准你。”

“陛下真好。”苏娆笑容甜。

赵珩目光往下,落在她胸膛前一缕明显短了一截的乌发,眸光微动。

“今早的事……”

苏娆想起,认真抬眸望进他眼底,“妾身谢陛下安慰,妾身心悦陛下,将头发连同自己的剪了,收进盒里,陛下可会怪罪?”

她仔细端量他眸中情绪,倘若找到一丝不悦,她也会默默将那束结发送回。

毕竟,结发结发,夫妻才结发。

说到底她只是贵妃,虽和皇后只有一阶之差,也是妾,妾和正妻,天差地别。

此时的他,或许没有爱她到那份儿上。

她僭越,反生疏离。

赵珩却没什么表示,既不赞同也不反对,只微微颔首:“你安排就好。”

相识二十余载,苏娆熟悉他的脸上的任何一丝细节。

苏娆心想,这个表现,是没有僭越的。

这个时候,他果然已经很爱她。

苏娆轻松愉悦地笑了。

上辈子因为她宫里的宫女白术害死了柔常在腹中孩子,所有矛头指向了她。

这回,她提前让阿珩去查,没想到查得这么快。

二日下午,承乾宫后殿库房,隐蔽阴暗的所在,隔间堆积着银丝炭与围屏座椅珍贵器具,是今早皇帝派人收拾的。

收拾出一间空房,里面用绳索绑了一家三口,都是布衣。

崔姑姑审问得知他们俱是白术家人,被豢养在文家庄子里,签了卖身契,好吃好喝供着。

文家以此为要挟,收买白术,替文姝离做事。

白术被带来,吓得脸色惨白。

苏娆可对她生不起半点怜悯之情,不管是上辈子,还是这辈子,她祸害皇子,都该死。

“白术,若想保你一家性命,只管照我说的做。”

正月初五,阴,风冷。

白术照计划前去柔常在居住的采花苑,过了半个时辰,出来,领着柔常在往外走,前往承乾宫,路过***。

游廊深而长,画壁色泽显得阴郁,戴着面纱的柔常在一手抚摸圆滚的肚皮,身边没跟采花苑的婢女,一步步小心走着。

白术同她说笑,安抚。

她显然被说动,安心。

游廊下二级石阶,柔常在将手搭上去,白术搀扶。

“啊——”只听得***内一声惨叫,惊动了蜗居在巢的雀鸟。

春初,大白日的,游廊行经的过道竟有冬日未化完的碎冰,谁信?

柔常在一脚踩上,伏面砸下,圆滚的肚皮狠狠撞击在坚硬的石板路面,哀嚎声不止。

白术苍白了脸,扶她,她脚下渐渐渗出鲜红的血。

是落胎之象。

藏在暗处的绿芜看见,偷跑去景仁宫报信。

淑嫔一面派人通传陛下,一面领了表妹馨贵人赶往承乾宫。

承乾宫内殿女人的哀嚎声不止。

淑嫔进不去,德妃赶来,亦进不去。

今朝皇子被害,始作俑者贵妃把人藏了,闭门不见,实属心虚。

满后宫妃嫔擎等着陛下赶来,主持公道。

亦想见他气急败坏,罚她入冷宫。

皇帝得知消息急匆匆赶来,众妃亦在正殿内候着,满是焦虑。

外人瞧着,谁贤良,谁恶毒,一观即知。

皇帝稍一沉思,果然唤人叫贵妃出来见驾。

淑嫔与馨贵人对视一眼,俱是得逞。

苏娆这才悠然出现,神色仪态并无半点不妥,连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,端庄华美如故。

如此一看,更显其心可诛!

小说《娇后重生,帝王抱着她委屈》 第6章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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