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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宣召是宠臣

到了府门前,沈疏明才发现除却有一面之缘的全福。

沈府门前还围了七八个带刀侍卫,冷漠肃杀的立于一辆马车边,见了他便望来,手握刀柄上。

单是看这眼神就知是见过血的,透过本质看现象,这些人一定打人很疼,杀人很痛快。

沈疏明漫不经心地想着。

就见全福皮笑肉不笑的揣着手,“哎呦,沈大人您可来了。”

“这寒风冷冽的,真是让老奴一阵好等啊。”

沈疏明看了他一眼,“公公说笑了。”

“既然要等下官,只不过是些许寒风而已,若是完不成陛下的命令可就不止寒风冷冽了。”

他说得毫不客气,压根没有要和全福打好关系的意思在。

全福乍一听都没反应过来,约莫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对他如此无礼,还装都不装一下,冷哼一声,“沈大人真是伶牙俐齿。”

“过奖过奖。”沈疏明弯眉。

谁在夸你!全福一噎,看他不顺眼极了。

就在这时,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喊声,“阿兄!”

沈磐不知何时跑了过来,衣衫凌乱,一看就是匆忙披上,眉头紧皱,不安的看着他,“阿兄,我听府上下人说陛下宣你进宫…”

“我可以跟着你一道进宫吗?”

全福冷哼,“沈大人,您可快些,咱家等你便罢了,你莫不是想让陛下也等着你?”

沈疏明直接无视,揉了把沈磐的头,“阿磐留下等阿兄回来吧。”

“到时准备一些膳食,我们一同用膳。”

他说得十分轻巧,眉眼微弯,桃花眼含笑,轻飘飘的弹了下沈磐的额头,“不许偷吃诶,阿磐。”

“而且,半夜宣召进宫,可是荣宠。”

夜色下,沈疏明冲他轻眨了下眼,神采飞扬。

沈磐原本升起的惶恐,被他轻描淡写解决,那种只余下他一人的不安渐渐消散。

他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阿兄。”

一旁被无视的全福心里呸了声,荣宠个屁!

能不能留个全尸都说不准呢!

眼看全福面色难看,再聊下去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,沈疏明阻止了想要跟上来的松良,施施然上了马车。

矜贵的一撩衣袍,坐了下来,见全福不动弹,他贴心催促,“公公,启程吧。”

全福:“……”

心头怎就这么不爽呢。

他挽尊似的冷哼一声,对七八个带刀侍卫挥了挥手,“速度快些,可别让陛下等。”

马车在沈磐和松良的注视下行驶出去,沈磐视线追了会,看不到兄长人了,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。

“松良,你说陛下怎么就不宣我呢?”

比起单纯的沈磐,松良想得多了些,见沈磐失落,委婉劝道,“少爷,宫中不好进。”

进了多半还有杀身之祸。

沈磐眼睛一亮,“不好进阿兄都进去了。”

“还是陛下半夜宣召,阿兄真厉害!”

松良:“……”

早知你这么说,我便不说了。

马车行驶的很快。

沈疏明在里面颠三倒四,差点让他们晃吐,这些人是真的赶速度,一点也不顾及坐在里面的他。

等人站在乾元殿前,他脑袋还晕乎乎地。

寒风萧瑟,乾元殿分明站了一群人,却跟死了一样寂静。

“沈大人,请吧。”

全福阴森森地笑。

沈疏明扫了他一眼,踏入殿内,乾元殿没点多少灯,只一盏烛火噼里啪啦的跳动着。

他绕过屏风,便见榻上半倚着一人,只着里衣,腰腹盖了一条软被。

相似的情景,仿若重现了几个时辰前的一幕。

沈疏明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殿内,到底还是不一样,他身上落了好几道视线,被盯梢的感觉太过明显。

这里不是当时那个偏僻的寝殿,是帝王寝宫,暗中的守卫数不胜数。

他要是轻举妄动,一会就能被扎成刺猬。

忽地,榻上仿佛忍耐什么着的帝王睁开眼望来,黑眸阴冷骇人,额头浮着细汗,苍白的肤、艳红的唇。

他启唇,声如冷玉,“沈疏明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沈疏明适时垂眸,一副恭敬无害的姿态行礼,“臣沈疏明,参见陛下。”

“知道朕叫你过来,是干什么吗?”

面见陛下,不可直视天颜,沈疏明维持着行礼的姿态,腰背弓起,轻薄的衣袍勾勒出清瘦的身躯。

看着瘦弱,却有力,虽是文臣可躬身时浑身紧绷像蓄势待发的箭。

就是这样的人,将他压在身下。

几次提剑,未能杀掉。

贺应濯胸腔起伏,杀意顿生,身体却微妙的还记得当时体温相触的热意。

滚烫、难耐的绮念和凛冽的杀意交织。

在突如其来的反应中,贺应濯猛地咬住下唇,压下喉间轻喘,反身抽出悬挂在一侧的长剑掷出。

哐当一声,长剑落于黑色靴下。

沈疏明望着脚边的锋利的长剑,听到上方响起的声音道:

“冒犯朕的人,都该死。”

“沈卿,朕留你全尸。”

说来说去,还是要杀他,沈疏明就知道这个犟种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
对眼下的情景也有预料,或者说答应系统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到将要面对的局面。

沈疏明直起身,眸光看向帝王。

“君要臣死,臣不敢不死。”

“但,”他话音一转,桃花眼与阴冷黑眸相撞,“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。”

贺应濯扯了扯唇,一言不发,额头青筋暴起。

无所谓,他会自行做阅读理解,如果这个动作可以用语言表达,沈疏明觉得他一定是在骂“凭他这个狗胆也配”。

别管他理解的对不对,还是贺应濯此刻的无言另有他意,沈疏明都敏锐的察觉到了转机。

事实上,眼下情况已经比他来前脑补出来的好多了。

“今日的事并不是个意外,臣忠于陛下、仰慕陛下。这样的死法实在令臣不甘心。”

沈疏明一本正经的***,“臣之心意,只如脚下长剑一般,想日夜伴于陛下身侧。”

“还望陛下给臣一个机会,臣愿做…”

“过来。”

沈疏明一句“愿做陛下手中锋利的剑”还未说完,便被拽了过去。

柔软湿热的唇狠狠咬了上来。

小说《亲哭了疯批美人,男主老公你真棒》 第6章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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