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宁愣了一下。
看了我好几次,似乎在通过我的表情确定。
我是否在开玩笑。
“苏曼宁,我正式的通知你,婚宴我已经取消了,婚不结了,正好我们也没领证。”
“这个还你,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”
我从脖子上摘下项链。
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。
她震惊的看着我,终于反应过来,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“顾泽,就为了两箱药,你至于吗?”
“我不是已经加倍还回去了吗?再说,他又没真动那个药。”
“你这样抓着不放,有意思吗?”
我深深吸了口气。
决定一次性和她说清楚。
“苏曼宁,你知道那两箱药是什么?”
“那是从边境弄进来的保命药,比强效版的肾上腺素都管用,一支能让濒死之人多撑48小时。”
“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对吧?”
“那么同样的,你也会知道这批药有多难得,我们有多少人为了护送这批药死在边境线上。”
说着我指想李琛。
“他呢?要给那些动物用这种药。”
“而你,竟然为了保住他,在一天内搞到四箱抗生素,想必走的暗路吧?黑市一支抗生素价格是平时的一百倍,你这么大的量,又要的急。”
“苏曼宁,一个晚上,三千多万,就是为了还这么个蠢货自由。”
“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愿意娶你?”
我说完一大段话,嗓子胀痛无比。
这时我才发现我发了高烧。
浑身滚烫。
我不愿意再看见她,指着门口让她出去。
苏曼宁轻轻摇头,眼眶微红。
“我不知道那些药是什么,如果知道怎么可能会让他碰?”
“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,索性那批药都还回去了。”
“你要是不解气,我和你道歉行吗?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这时领导赶来了。
看着苏曼宁哀求的眼神。
只能硬着头皮劝我。
“是啊,小顾,这次不知者不罪,小惩大诫,我一定好好教育李琛。”
“关他七天禁闭!”
领导明显在和稀泥。
李琛却啊了一声。
“我已经被关一晚上了,那里没有窗户,又冷,我不想再被关第二次了。”
他忽然拉住苏曼宁的衣角。
“曼宁姐,你帮我说说情。”
“我已经知道错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再说我也不知道渡口到的是那种药啊,我就以为是普通的抗生素呢。”
听他的话,我忽然反应过来。
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储备中心偷的药。
但听他的意思,似乎是在渡口。
我心里一紧。
猛地上前两步,揪住他的领子。
“你说你在哪拿的药?你怎么知道这批药从哪个渡口上岸?”
他愣住了,突然叫喊。
“别打我,我错了,曼宁姐救我!”
苏曼宁突然拉住我,用力把我推开。
我本来就在高烧,浑身无力,被她一推直接朝地上砸去。
后脑勺磕到了椅子上。
当场晕了过去。
等我再醒来时,苏曼宁守在我身边,
双眼哭的通红。
一直在说自己错了,回去就结婚之类的。
我被吵的头疼,就说让她帮我削个苹果。
这几天,她几乎寸步不离。
没日没夜的守着我。
我忽然想到了刚加入组织的时候。
我有一次感染了疟疾,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。
她也是这样守着我,说如果我敢死,她就跟着我殉情。
我的心,可耻的动摇了。
有那么一刻,我甚至想。
只要她和我回去,婚礼可以如期举行。
等我反应过来时,这句话已经在无意识中被我说出来。
她激动的扑进我怀里。
“还有两天,我们坐第一班飞机,回去就结婚!”
“我苏曼宁,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嫁!”
我仿佛又看到了,和我在炮火中穿梭的苏曼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