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捂着脸，笑了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十年了，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我。为了他那“从小没妈，惹人怜爱”的好女儿。“道歉？”我抬起头，迎着他吃人的目光，“周明凯，你是不是忘了，这个家，到底是谁在养？”周明凯愣住了。高家父母也面面相觑，显然没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。在所有人眼里，周明凯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总监，年薪百万，而我，只是一个依附他生存的全职太太。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周明凯的声音有些发虚。“没什么意思。
我没有去喝茶，而是去了银行。
把卖房的款项，加上我这些年自己的一些积蓄，全部转到了我母亲名下的一张旧卡里。
这是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才找了个咖啡馆坐下。
手机震动个不停，全是周明凯和周子妍的未接来电，中间还夹杂着几个陌生号码，想必是高家的人。
我一个没接，全部拉黑。
直到一个名字跳出来——婆婆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。
电话一接通，婆婆那熟悉的大嗓门就轰炸过来：“姜然！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！我孙女今天结婚，你把她婚房给卖了？你是不是诚心不想让她好过？”
“妈，子妍说她不稀罕。”
“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！她说不稀罕你就真收回去？你这个后妈是怎么当的？还有没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！”
“我就是太有长辈的样子了，才把她惯成了今天这样。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态度！我告诉你姜然，今天之内，你要是不能把房子和车给子妍弄回来，我就让你儿子跟你离婚！我们周家要不起你这么恶毒的媳妇！”
我笑了。
“好啊，妈，您跟周明凯说，让他尽快，我等着。”
说完，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，婆婆大概会气得跳脚吧。
恶毒？
跟他们一家子比起来，我还差得远呢。
傍晚，我回了我和周明凯的家。
一进门，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。
周明凯，周子妍，婆婆，还有一对陌生的中年男女，想必就是高晟的父母。
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。
见我回来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射向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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